2019年04月26日

看书之后随便想到的一大堆东西,反正记记据说总结思考模式会有用。

我一度以为,画画和音乐是我的幻想(病态理想型),真我应该是去适应社会的,因为适应不下去了才沉迷于幻想。

现在看来不是的,我开始接触画画和音乐时都是非常好的状态,并不是难过的时候沉迷的病态理想(入汉服坑才是难过的时候开始疯狂买好叭),反而是难过的时候画不下去,会幻想我要是在社会上足够强了,挑不出我什么刺了,就没人会管我干什么了。

我的病态理想应该是我想让所有人满意,适应所有的社会要求,能好好地读研,读博,爬梯子,甚至不惜去脱离真我。前二十年因为学的方向宽泛活得还不错,我甚至一度觉得我就该是这样的人。直到我决定放弃所有爱好真的努力往科研方向走的时候,我才发现我举步维艰,每走一步都是十指连心,痛恨你为什么会成为这样的一个人。

做工程本是一个可以到达的理想型,逃进去看起来也没有那么不合群。可惜我一直没搞清楚想要的是什么,我也不是对做代码本身感兴趣,只是简单觉得,能够接触到一些大框架上逻辑设计的东西还能实现出来,也算是沾边了。

不过我自认为我童年没太多创伤,只是属于被管得严的类型,现在看来导致了情感的封闭——大学一开始去参加很多活动,我妈妈觉得我好了,变外向一点了。但我已经不太能有感受恋爱的能力了。能感受到有人对我不一样,但我既没有讨厌也没有喜欢,就像一块冰。同时思念、同情、感激等等的感觉也直线下降。感激是“别人对我好我理应感激,即便我根本不想要且会造成困惑”,和人打招呼是因为老被说“你怎么这么没有礼貌见人都不打招呼”,掩埋掉了一系列本该发自内心的东西,害怕因为露出那些真实的想法而变得不可爱了,所以常常恐惧。所以会逃进代码里,代码好啊,就是技术,会被淘汰,但很客观真实。

我甚至觉得,爸爸和妈妈婚姻是错误的,他们俩的思想对彼此的真实人格都会造成伤害。但现在已经磨地差不多了说这些没什么意义。都放弃了真我,我爸是放弃了后躺尸,我妈则是把她的真我完全灌输给我。

我妈妈曾经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说,你堂弟最近陷入了哲学,挂科太多了。我觉得没有问题,挂科是社会意义上的一种失败,并不意味着人生无路可走,更可怕的时没找到自己该走的路。如果他按照要求去履行一个对他而言不并适合的完美主义,也是病态理想型,又不去思考,可能会变成我爸。在我们看来,迷失自我远远比挂个科严重。

不过说到最后,会思考这些问题的人基本远离了大富大贵。毕竟真我的追求就是大富大贵(泛指社会意义上人的成功)的人,大概是不会陷进哲学问题的。


学校的心理咨询中心,会解决实际的问题,会找到目前的问题的根源(比如表现上是人和人的矛盾,事实是你想做的和目前在做的之间的矛盾),但不及根,对错也都是自己判断, 不似一般问诊,药只能是自己开。没有经历过困惑的人,说起来会很难理解。幸运的是,能找到同样思考方式的人交流(虽然有的人藏得太深了表面完全看不出来),不过同类人交流的毛病就是一直互相「迷惑をかけて、すまん!」